友情就像咖啡,会渐渐被时间的水冲淡。而这时,我们只有再加一些浓咖啡或再冲一杯咖啡。
――题记
一
小学时,她们并不要好。笨笨只会在收,交作业时和二二说上只言片语。那时,班上净是些两三个人的小圈子,她们把彼此当作陌生人,离得很远。
二
上了初中,大家都变了许多。笨笨的脾气大了些,二二却更憨厚了些。渐渐,笨笨开始和二二打打闹闹。每次总是二二受欺负,笨笨不是揪二二耳朵就是用课本猛打二二的头。二二总是嬉笑着说:“啊!你又欺负我!”笨笨却是一脸阳光,说一声“什么嘛”然后再和二二嘻嘻哈哈。于是学习的压力倒真是缓解了不少。那些日子总是充满阳光,到处都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,嬉笑怒骂。
“笨笨又欺负我!”二二第N次向老师同学申冤,脸上却洋溢着明亮的笑容。“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嘛!”“哼,还说没有呢!现在你不正揪着我的耳朵呢吗?”“那是为了让你更健壮嘛!你还应该感谢我呢!说我欺负你我真是比窦娥还冤。如果我欺负二二,10秒钟之内天降鹅毛大雪!你看,没下雪吧!……”她们又开始了无休止的口水大战……
三
她们的玩笑在升级。二二开始不再安于沉默,她开始向外宣称:“我们班笨笨是猛姐……”下课放学后,二二一见到笨笨边眉飞色舞神色飞扬地向笨笨打招呼:“猛姐!猛姐!”好像十年没见过面似的,弄的笨笨很不好意思。兴许是学习压力太大了,兴许是笨笨没有心思闹了,她开始不再欺负二二,也再也不和二二闹了。也许是看笨笨没有发火,二二愈加嚣张了,她开始四处乱说:“本班有一‘暴力五人组’,笨笨是‘暴力’老大……”笨笨依然没有发火,只是听到后脸上有些发白。好友林伊问她:“你怎么不……”她憔悴地笑了笑:“我只是太累了,想休息休息了,仅此而以。”
自此,她们的热战结束,冷战开始。
四
渐渐渐渐,学习的任务更繁重了,压力自然更大了。所有的同学都开始投入紧张的学习中。几乎同时,所有女生学会了仰望星空,看天,看云,看星星,看一切宁静且令人忧伤的东西。
她们之间的话语也随之变得少之又少,甚至好多天她们不说一句话。冷战持续着。
五
那天,二二和大她两级的男生大打了一架。他们摔桌子,扔凳子,大打出手。所有的同学都瞠目结舌。笨笨在旁边默默地看着,眉头皱了一皱,她知道二二已经压抑郁闷了很长时间了,二二一直在寻求发泄的机会。虽然他们已经不说话了,但笨笨却还在默默地关心着二二呀!
那天晚自习,笨笨和二二一起趴在窗台上仰望星空,这是她们很长时间第一次近距离接触。诺大深蓝的天空上,月亮看不见了,星星找不到了,天空上什么都没有,显地甚是寂寞。
她们谈起了白天的事情,笨笨望着遥远的街灯闪烁,眼神飘渺,她轻轻地说:“你不是已经压抑好久了嘛!”二二显然有些惊讶,既而若有所思:“是呀,很久了。”笨笨笑了笑:“看出来了。不过发泄出来就好了,心中不压抑就是了,只要你快乐就好……”笨笨转身回了教室。
六
友情的咖啡被时间的水冲淡了,也被渐渐放凉了。
新学期转来了一名女生,性格开朗,活泼好动。二二又开始和她打成一片。她们总是在教室里上窜下跳,你追我赶。看着二二明亮嚣张的笑容,笨笨突然觉得很陌生,很冷。
七
许久了,上自习课时,笨笨总会很长时间呆呆地看着二二,偷偷地,像怕二二发现似的。笨笨看着二二写作业,抬头抄笔记,转头和身后的死党说悄悄话,和同桌肆意地对骂着,笑着。她突然心一酸,心里想友情怎么那么快就变质了?人怎么变得那么快呢?
八
一天,笨笨突然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:友情就像咖啡,会渐渐被时间的水冲淡。而这时,我们只有再加一些浓咖啡或再冲一杯咖啡。她突然潸然泪下,心想难道我要放弃二二这杯咖啡去冲另一杯咖啡吗?
二二,记得我看你时眼神的飘渺和游离吗?记得我和你说的水晶城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