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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安石《赠曾子固》:借令不幸贱且死,后日犹为班与扬

  • 作者: 独钓红中
  • 来源: 数月亮
  • 2019-06-19

唐宋八大家:韩愈、柳宗元、欧阳修、苏洵、苏轼、苏辙、王安石、曾巩,除令韩愈、柳宗元是唐朝人外,其余六人都是北宋的人,他们的关系还是比较亲密的,如苏洵是苏轼和苏辙的父亲,欧阳修是曾巩、苏轼的恩师,。王安石和苏轼的关系就比较复杂了,他们同朝为官,政见却不同;在文学方面,他们又志同道合,一起推动了古文运动,也多有唱和的诗词。今天要说的是王安石和曾巩的友谊,曾巩在唐宋八大家之中比较少被人提及,大概是因为我们的课本没有收录他文章和诗词的缘故。曾巩除了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外,因为为官清廉,勤于政务,关心民生,还与曾肇、曾布、曾纮、曾协、曾敦并称“南丰七曾”。

曾巩十八岁时随父亲入京,因文相识了十六岁王安石,结成了挚友。后来曾巩拜欧阳修为师,还向欧阳修举荐王安石。曾巩虽然拜师欧阳修,结识王安石等文人墨客,名闻天下,但因为不擅长应举时文,因此屡试不第。

王安石和曾巩虽然结为挚友,但两人的路却是越行越远。曾巩屡试不中,王安石早已进士及第;曾巩潜心学习,学业上进步很大,而王安石作为官员,积累了丰富的行政经验。王安石看到潜心钻研学问,很赞赏他的文章,同时,他也看到了曾巩因为学业,缺乏了对政治现实的了解。此间,曾巩过的是艰苦的耕读生活,在忍受生活困窘的同时,还遭到了时人的误解。对此,作为曾巩好友的王安石感到不平,为了驳斥这些诋毁,王安石作了这首《赠曾子固》:

曾子文章众无有,水之江汉星之斗。挟才乘气不媚柔,群儿谤伤均一口。

吾语群儿勿谤伤,岂有曾子终皇皇?借令不幸贱且死,后日犹为班与扬。

曾子的文章学问是众人没有的,他的学问如长江汉水那样博大,又如北斗之星那样耀眼。他凭借才气,纵横驰骋,而不柔顺奉承,一帮小儿却都在背后重伤他。我劝你们这些小人不要再毁谤他了,曾子不会受你们影响,不会心神不安的。就算他以后真的不能功成名就,贫穷而死去,他的文章也足以让他流芳百世。

当时的人们诋毁曾巩,王安石看不下去,写了一封《答段缝书》,用事实驳斥了对曾巩的诋毁,他认为这是愚者对贤者的妒忌和毁谤。从诗中,我们可以看到王安石对曾巩的文章作了高度的评价,把曾巩与汉代的班固和扬雄相提并论,这既是王安石对于逆境中的曾巩的鼓励,也是对曾巩的理解和关怀,同时也看出两人友谊的深厚。

虽然两人友谊深厚,可是后来却越行越远。王安石力行变法,而曾巩虽然没有对王安石变法发表过具体意见,但在《过介甫归偶成》诗中提过,表达了自己对变法的一些意见,而王安石没有接受,两人在变法上有了分歧。之后,曾巩被外放,两人也慢慢疏远。很多人将两人疏远的原因归结于王安石性格原因,也是有一定道理的,因为王安石和苏轼也是在变法上有分歧,最后苏轼自求外任;还有王安石和苏辙,王安石就变法的细节去询问苏辙,苏辙给了中肯的建议,最后王安石也没有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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