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少时,总想着去江南水乡,寻觅一番莲叶田田。想看看诗中所说的“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头”。
说到江南,就会想到烟雨,船家月色与鸳鸯。可江南的梨花,也别有一番趣味。江南的一切都如同水墨画一般,袅袅如烟,淡淡的笼罩在十里之中的荷香里。等待迷雾散去,便剩下娇艳如少女的芙蕖。
那个多情的江南,多情的水,多情的花。生活在那里的人,像是活在诗词里。一蹙眉,一笑靥,都如同一幅画。举手投足间,满满的诗意翩翩。
梨花跌落枝头,宛然雪白的絮,飞舞,盘旋。在点点花瓣间,嫩绿色的芽悄然而至。棕色的树干上,站着春归的鸟儿。清脆的鸟叫声,编织成一首春之曲。
月色沉江,落花时节最是好,逢君便至交。坐在乌蓬小船上,顺水直流而下。随手折下一支莲花煮酒,与友欢饮达旦。望着临水而立的戏台上,戏子多情的咿呀,映入戏外人动情的双眼。倒映在碧水里的灯火依依,似是点缀在夜色里的星星,一闪一闪的。
烟雨迷迷,水天一色。恍惚中,就见一场梨花白头,只在戏言中,绵绵的传入青云间。流传到哪个船家口中,再唱出一场莲花侬。
月夜下,撑杆于水墨江南,着蓑衣行上,自是乐在其中。乌蓬伴着逢摇曳,耳边忽闻戏声,温柔婉转。眼前好像有一个人,可把酒言欢。笑着笑着,就扰了春风,抖落了梨花满头。
江南的梨花,落得白头,才最多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