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,苏菲问我:“慕风,你是不是在帮晨阳送信?”我说是呀,可能是情书呢。我说要晨阳自己去,他非要我去。“你这个混球呀!你气死我了。”苏菲一边骂一边打我。
“喂你干什么?”我抓住她的胳膊,“你不痛是不是?”
“你还知道痛啊?你知不知道莫言她喜欢你四年啊。你还替别人送‘情书’。难怪她一回到宿舍就哭,你……”苏菲挣开我的手,又开始打我,我楞在那里,任由她打骂。我不是意外,只是,今天,这层窗户纸被人捅破了,强烈的阳光灼伤了眼睛,挺疼的。
第二天,晨阳来找我,一把把我揪进卫生间,冲我吼道:“慕风你行啊你,亏我把你党哥们儿,你明着装好人,背地里挖我墙脚是不是?我说为什么莫言一直不回信,原来是你在暗中作梗,你……”说着要向我动手。被其他几个哥们拦下了。我没有反抗,也没有解释。因为有些事,解释也没有用,更会让人以“解释就是掩饰,掩饰就是事实”给噎死。我想,肯定是苏菲找过晨阳了。
放学后,我去找莫言。我们一起去了小广场的凉亭。我们面对面地坐在石椅上,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,就像我们此刻的心情。莫言低着头,搓弄着手中的毛绒海豚,一言不发。我想,既然都已经捅破了“窗户纸”,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了吧。
“莫言……,你,喜欢我,对不对?”我很直接的问她。
“你都知道了”
“恩。”
“晨阳找过你了?”莫言问。
“对,差点动手了。”我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。
“那,那你喜不喜欢我呢?”
“当然喜欢了,我们是最好的哥们嘛!”
“不要岔开话题,你是不是怕晨阳找你麻烦?”
“怎么会,晨阳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哪。”
“那你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?”
面对莫言的一再追问,我一时间竟不敢正视她的眼睛。“没有。”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“莫言,”我打断她,“我们是哥们儿!莫言,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最纯、最真,那就是我们的哥们儿情。我不想让任何人去玷污它。莫言,我们还小,浪漫是不属于我们高中生的。你要好好学习,不要和我,不要和任何人谈这些无关的……”莫言不等我说完,站起身回宿舍了。我看到她眼中的泪光,心仿佛都碎了。这一刹那我才明白,原来人的心真的会碎的。
第二天,晨阳又来找我:“慕风,那天是我不好,对不起啊。我误会你了,原谅我,不然,你打我也行……”
“你吃错药啦?”我很迷惑。
“莫言她给我回信了!她答应跟我在一起了。”晨阳很兴奋。我不想再听下去,转身回了教室。
从那天起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莫言。